做动画比想象中要难-「择天记」动画首映发布会媒体群访

今年CCG EXPO我参与的第一个活动就是「择天记」动画首映发布后，在发布会后我们还有一个媒体的群访的时间，这个机会还是挺好的，让我们面对面阅文集团的制作「择天记」的团队。尤其是第一次制作动画的阅文集团，5000W打造的「择天记」是如何诞生的。

主持人：各位尊敬的媒体朋友们，大家上午好！非常感谢来到我们《择天记》动画片的发布会。现在我们媒体群访环节开始！坐在台上的是我们《择天记》动画片的出品人、阅文集团副总裁罗立先生；阅文集团版权拓展总监、《择天记》动画片制作人王芸女士。欢迎大家举手提问！

提问：两位好！对于两位来说这是第一次参与动画的制作，想问一下两位第一次参与动画的制作有什么样的感想？

罗立：

动画片是这样的，我觉得看了三十年，但是做是今天第一次做。当时大家商量，跟公司其他伙伴商量我们想做，就做了，也没有多想，的确做动画非常的艰难，应该说其中的一些情况，我没有介入之前是完全没有想象到的。所以我觉得，在以前作为一个观众去看的时候，说怎么做得这么烂，这个怎么做成这样，自己一做，真实情况真不是这样的。跟真人做的一些影视剧完全不一样，你会遇到很多你所想象不到的问题。可能一个画原稿的人、画动作场景的人，一是在沟通方面，或者自己领悟方面的，只要有任何一个意外出现，你就会在整个的画面造成很大的缺失。

甚至于说，大家知道艺术家有一些追求，有时候这个追求是很坚持的。往往越有潜力人，越坚持。你会发觉在整个制作过程当中跟他们有一些，特别是有一些很有灵气的、很有潜质的，你认为很难沟通，他认为就是这样的，他说这是我心目中的《择天记》，就是这样子的，你一定只能接受我的想法跟我的创作。

其实整个片子，我们整个制作不仅仅是由袁老师国内的公司制作，其实还有很多的一些关键的场景放在日方做的，找的公司也都不错，有一家公司，它们也做了《柯南》、《海贼王》这样的一些片子。可是你会发现，即便这些成熟的公司，你跟它沟通，依然会遇到刚才我说的问题，更何况中日之间的文化差异、理解的能力不同，会发觉要比你在公司推进一个项目困难一万倍。

刚才问题说我有什么想法？其实我的想法，“哦，好不容易一年两个月把这个东西做出来了，7月15日第一季终于可以放了，感到太开心了，真是松了一口气”。我们在今年年头的时候，过年的时候，当时王芸跟我说“不行了，罗立，我们这个做不下去了。这个片子恐怕2015年都出不来了，怎么办？”这是我们遇到的沟通的情况。整个发觉，你无论如何也不能做出去了，这个画面看完之后，当我骂别人做出来的东西为什么这么难看的时候，看到这个东西，连他们都不如。你看到的最差的动画片都不如，甚至连“喜羊羊”都不如，你那时候简直是崩溃。还有颜蒙雅。在她们两个人的坚持下，也在袁老师这边，我们在7月15日把第一季做出来，真的是非常的意外。一直以为今年国庆节放出来已经很好。大家要知道我们原先计划是在今年的3月份放第一季。所以既充满着艰辛，但是最终又让人非常欣慰，感想非常多。

王芸：

我第一次听公司说我们决定要做《择天记》这个动画的时候，我第一反映是“啊，公司好任性啊”。就像我刚才说的一样，我这个部门那个时候只有我一个人，我需要做前期的准备，跟动画公司不停的磨合、沟通，其实是一件非常艰难的事情，因为我身上所承担的不仅仅是动画这个项目，身上还有其他的事情必须要做。后来，在前期人设做完之后，颜蒙雅进来了，我们两个人一起来做这件事情。我当时跟公司说，我们做得这么累、这么辛苦，原来我们对日本的动画抱持着一种，觉得他们很厉害、觉得他们很伟大，他们做了那么多，我小时候到现在，二十几年来看的动画片，除了我们小时候看的《大闹天空》这种之外，剩下的都是日本动画片，我们觉得它非常牛逼。

到了现在，跟他们在制作上面进行沟通的时候，你会发现跟我们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他们制作的环境、他们对于我们人物角色的理解，以及他们那种画画的方式跟我们真的是天差地别，我们在整个过程当中，真的就是像罗总刚才说的一样，几乎快崩溃了。这个东西，觉得我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当然也是袁老师，包括罗总在内，大家给我很大一部分的鼓励，说你应该要去坚持这件事情，因为这是你第一次去承担一个动画片的制作。他们也知道，我从小的梦想希望自己能够做一部动画片，后来也是坚持下来了，一直磨合，不停的去改进，一直到现在这个动画片终于出来了。对于罗总来说，啊，7月15日动画片终于出来了，我们可以松一口气，但对我来说不是，《择天记》这是第一季，我们有第二季、有第三季，有动画大电影。而且制作水平，到现在这个程度，对于我来说这仅仅只是播放出来，大家觉得说OK，可以的，可以播放出来  ，觉得可以。我要有更高的追求，我们动画片必须一部比一部好，做得非常累，到现在为止还是觉得压力非常大的，但正是有这个压力，我才能把这个越做越好。

罗立：

这边我想补充一点，刚才王芸，包括之前发布会的时候也在说，整个项目只有一个人，大家会觉得很奇怪。阅文集团也蛮大的，并了盛大文学，腾讯文学和盛大文学合并之后组建了这样一家文化集团。理论上面一个重大项目，也投入很大，怎么会只有一个人。大家回忆一下去年5月份的时候，那个时候我们既没有阅文集团，也没有腾讯文学。因为那个时候，应该说整个公司只有大概60多个人，主要是编辑跟技术。在这个项目里，当我们还没有跟腾讯谈组建一个大的盘子的时候我们已经在启动整个项目。的确，在那个时候王芸的部门，就是一个从她一个人核心，完全重新搭起来的一个全新的体系，里面做了很多的事情。在这里也希望大家鼓励她一下，的确很不容易，一个人把整个部门搭起来，把整个动画片做起来，真的非常不容易。

刚才我发朋友圈，说最要感谢三个人：王芸、颜蒙雅、袁老师。真的由衷的感谢！

主持人：谢谢罗总、王总！大家还有什么问题？

提问：罗总，就前面您说整个项目是五千万，其实内容制作是没有这么多的？

罗立：

不，我刚才说的整个项目五千万，五千万就是做动画，而且是《择天记》的动画，不包括其他动画，因为阅文集团不会只做这一部动画，动画是我们阅文集团未来一个已经明确的、长远的项目。这五千万，这里面我们现在已经定下的至少有三季的TV版的动画加一部大电影。这四样投资，我觉得五千万也很勉强，我们五千万不是上限，它只是一个基础。我们希望用这笔钱能够推动一下。

大家可以看一下，从去年开始，中国的动画，网络的动画也很繁荣，刚才我们腾讯视频的刘总也过来，腾讯其实在动漫这一块，包括腾讯动漫频道以及腾讯视频有很多动画片，但是你会发觉动画片，一般都是三五分钟这样子，这个按照我们专业角度来说，戏称（音）叫做泡个面就结束了。但在日本，以前是没有的，也是这两年他们经济不景气之后，动画也在压缩成本之后，出来一批这样的东西，国内可能现在也是这样做。

我接手这个项目，公司决定做的时候，就觉得说，我们也可以选择这样做，而且这样做很便宜，一般来说一季几十万就搞定。但我还是想做故事，因为猫腻这个故事构架很大，场面很宏大，要做泡面这样的，可能十几年拍不完。我们希望更符合或者我从小看到大的动画片的方式。如果做得大，投资也会相应比较大，公司开出五千万的信用额度，希望我们把这个项目做好。

提问：那这五千万成本准备怎么消化？

罗立：

那很简单，我们这一季动画其实是13集，但是按照常规来讲，一般第一集都会double，最后一集也会double，整个片子按照时间来说有14集的规模，包括其中的一些片花。整个的投资规模，我这边应该不会小于七百万，再往上多少，我心里面是没有底的，我跟王芸说你尽管花，剩下的事情我来向公司解释。包括我们做发布会，其实还会做很多的，往后看到还会有一些其他的东西制作出来。

我个人感觉，至少七百万打底，往一千万冲。三部，再加上一部电影。昨天我们私下里面讨论，说这个电影你们打算怎么做？是做2D还是3D？我们没有定论，因为各有利弊、各有好处。无论2D还是3D，基本上两千万都打不住的，不包括宣发，可以算一下五千万够不够，我觉得有一点为难。

提问：成本怎么回收？

罗立：

我刚才说的动画片，在整个我们说的“泛娱乐”也好、全产业链也好，最重要的一环，要解决一个问题，形象的问题。影视剧可以直接回收成本，成就成，不成就亏了，最赚钱的是游戏。我想《择天记》这个IP，游戏出来至少不会亏，一定会赚。这两件事情已经有很好的合作方做了，我们也没有必要自己做。

动画片这一块，除了游戏以外的问题，以外的话，不管是做影视、做其他的产品开发也好，这些东西都是构成一条完整的产业链，但是要做这些东西，最大的一个问题必须要有形象。你说影视也会有形象，其实你要知道，如果你做一件T恤还能够把明星大头印在上面，但其实那个东西说白了是否跟影视剧有关，至少在国内要打一个问号，买的都是明星的粉丝。

你如果说要做真正意义上面这个项目的周边，其实总不见得打《择天记》三个字吧，这个有可能做，其实也很弱。更多情况下面靠动漫解决，动漫里面会产生大量的形象以及大量虚拟的偶像，那些是你可以随便运用，运用到产业链各个环节上面，这个环节，我刚才说在国内目前是缺失的。我们其实想做动画的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有一点自大，别人不愿意做的，我们先来做。如果我们趟出一条路来，以后就轻松了。因为有大量的人会说，我要做。好比中国电影一样，前几年死得差不多了，一旦有人成功，票房一旦打开之后，无数的电影公司一夜之间全部做起来，到那个时候我们只要把颜蒙雅派出去，让她来当监督，你做动画，一定要通过我们监督的审核就OK了。那个时候，可能我们不用做动画，或者我们把动画制作向动画的合作，往那边延展，我们又做一个更新的，别人没有进入的也里面。阅文就是这样的公司，不断的冒险，不断尝试一些新的内容。

主持人：非常感谢罗总的分享！

提问：我是《经济观察报》的记者，我比较关心钱。我想知道，先问一个问题，从书到动画，在整个运作过程中，觉得这对于猫腻的改变是什么？以及对于整个阅文平台上面其他作者的改变，有没有比较明显的这种改变的过程？你据此是否能够预估一下未来，或者你手上IP增值可能性的幅度？第一个问题。

罗立：

其实我觉得，做改编，对于作者来说，最大的触动，作者原来单纯的写作进入一种必须站在产业的核心去思考整个产业的过程。其实这个说的有一点玄。但事实上的案例，动画还没有明显的结果出来，只能说一些理论性的东西，比较明显的好比游戏行业。记得2010年以前没有什么改编，电视剧也没有，游戏也几乎没有。那时候作者创作，仅仅做一件事情，我的书，读者怎么看，他们喜欢什么，我就写什么，把更多读者吸引到我的粉丝圈里面，这样我的收入就会高。06年的时候我们喊出作者年收入一百万的时候，行业内的作者很兴奋，媒体很惊讶，说网络文学一年竟然可以赚一百万的稿费，纯网络文学。但是2012年以后，很多作者说我要写作，我要写玄幻、仙侠，为什么？因为这样游戏版权可以卖出去、影视版权可以卖出去，这时候其实已经有产业链写作的萌芽了。这其实只是表象。

当我们真正进入到改编行业，不管现在的动漫还是以后有什么新的方向上面的突破，作者应该想到的，你不仅仅在类型上面契合到整个IP改编的浪潮，可能在内容上面要有更大的突破、更大的改变、更大的改进。稍微了解网络文学的，发觉在这几年网络文学、IP很火，很热。

有人说好，有人说有问题，但被大家诟病的不是钱问题，而是网络文学类型同质化的问题，还有内容上面跟传统文学的格调上面有很大的差距，或者说很多人甚至于不愿意把网络文学跟文学相提并论。我觉得，这可能是在商业运作初期阶段，必然会产生的一些问题，因为整个行业刚刚起步，整个行业的规则或者行业的经典内容没有界定下来，很多作者不知道怎么写，现在只是一味的迎合读者，或者依靠他的天赋在写作。但我相信，随着我们整个改编的进程，不管影视改编还是游戏改编，我们整个动漫切进来的改编的进程也好，作者慢慢的会意识到一点，要么你的作品真正的成熟起来，获得更多人的认可，获得更多的改编机会，提升你的版权价值，你不能仅仅停留在有多少人气，你今天这个题材是否适合于改编，最核心的是，你的三观正不正？你的内容是否具有一定的可传播性的文学价值？甚至说你有没有五年、十年更长时间传播流通的价值？这些东西要作者慢慢体会，慢慢去领悟的，可能在这个时候会有一个非常棒的作者起来了，出现一个我们都非常愿意接受的、愿意看到的东西，以他为核心，以他为原基点。大量的作者，可能一开始模仿，但慢慢的有自己的创意，重新再来一轮新的网络文学新的时代。那我相信，这个时候我就可以充分回答你问题。

提问：第二个问题，问王芸。经过这一次制作的过程以后，有什么样的经验，以及下一季的时候，比如说有什么改进的地方没有？我刚才看这个样片，这个样片我感觉有一点点，有一点Q版的感觉，或者说形象有一个最大的问题，这个人物长得都差不多，除了发型可以分辨以外，其他的说实在的，如果不看发型那三个人长的基本上一样的，我个人感觉。我小时候看的那些动画片，比如说什么《花仙子》啊，那个形象是非常鲜明的，每一个人就是一个形象。

王芸：

是这样子的，刚才大家看到的这个是我们20分钟的一个精简版。其实我们在初期的制作，大家现在看到的，可能是我们第一、第二集融合的精简版，的确像您说的一样：

第一，因为它是一个古装片，其实在古装片你会发现，大家看到现在网上，不管是中国的还是日本的动画片，都会有一个非常鲜明的东西，不管你发生在哪一个朝代，不管发生在现代还是古代，所有的人头发、造型，非常的具有现在的美感，是现代人非常喜欢的东西，我觉得大家第一眼看上去觉得这个东西辨识度非常的高。

其实做这个动画片的时候，之前也有人跟我提过，你为什么不愿意像他们一样，比如说发色不一样，各种造型上面变得更具现代美感一些？其实我在制作过程当中我也很矛盾、很犹豫，我希望展现出来的是整个动画的感觉，应该是一个古代的，能够让大家感觉到一些，稍微有一些历史沉淀的东西。所以造型选择上面，我还是说，至少发型、头发颜色这个事情上面，不希望做一个改变。咱们中国自己的东西，还是按照咱们中国人自己的标准来做。

好比您说的辨识度不高的问题，这个问题我们之前已经注意到了，下一季我们会进行一些改进，在造型上面做一些突破，在第二季的时候也希望制作更加精良。

提问：颜值高一点。

王芸：没有问题。

提问：问王芸一个问题，做这个动画片的时候有多少加入了自己的理解，怎么平衡你的理解和作者对待人设的差别？

王芸：

我应该这么说，我其实很感谢公司让我做《择天记》这个动画片，因为我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猫腻的粉丝。我在做这个动画片的时候，我跟作者有过很多沟通，包括我在做人设的时候，其实我也很谢谢作者。有时候比如说到了晚上九点、十点的时候，我跟我们这边的人设做沟通的时候出现问题，随时会打电话骚扰他，问，你觉得这个有问题吗。整个沟通过程当中我们充分尊重原作者的。我可能会提一些我认为的概念跟他共同的讨论，多数还是尊重作者本身的意愿。

提问：罗总，关于《择天记》更像一个整体打包方案，包括动漫、影视、游戏，这种改编对我们来讲，成本有多大？以怎样的频率去选择下一个作品？一年一部还是怎样的频率？

罗立：

我相信在频率这一块，其实我们的瓶颈有一点，不是钱，这个瓶颈是我们合作方的制片能力。因为动画片不是说搭一个班子或者请一个导演就可以拍的，影视剧，很多公司就是这样，有一组人就可以启动一个片子。动画片是靠人堆出来的，今天有一百个画师，可能你的片子，一年之内能够问世。但问题是五十个人，就变成两年，这是省不掉的。我们很想能够尽快的把我们很多的IP改成动画推向市场。但其实我以现在目前的情况来看，我觉得可能在近期之内，一年两到三部这种高质量的片子是相对比较合理的。

其次，我在未来可能在改编上面可能有两种不同的意见，都会尝试。一种像《择天记》这样的大IP，因为是一个很强大的IP，我们各方面用最好的方式把它开发出来，好比您刚才说的这样。还有一种，我倒是愿意尝试一些小IP，为什么这样说？我发觉在阅文的作者范围之内，很多作家是非常有灵气、非常有创意的。他的小说内容充满了各种各样新奇的想象，由于种种原因不是所有人都像猫腻这样成为顶尖的作家。我们动画的另外一个目标，就是把这些人，把他们的想法、创意开发出来。其实这也是，某个角度来说这是真正意义的IP开发吧。

提问：有没有考虑将IP出售给其他的动画制作公司来操作？

罗立：我们一直这样做。

提问：为什么《择天记》自己来做？

罗立：

我们其实卖了很多IP，包括我们收购的盛大文学在内，其实盛大文学在2014年的时候，已经将未来的IP也卖出去了。我们合并完之后也看到它卖出去的合同里面，其实有很多IP销售里面是包含动画片的。但我们发觉一个神奇的事情，买完了之后没有人做。买归买、做归做，这是类似平行线这样的东西。其实我们一开始做的时候，做IP销售的时候，做腾讯文学的时候，也跟很多IP购买方聊过这个问题，包括影视在内，我们要求购买方只有一个要求，请你们告诉我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其实很遗憾，影视剧，说我们两年之内一定会启动或者三年之内。但是动画片，往往是没有一个结果、也没有一个定论。不能因为他们说动画片不拍就不做这个交易吧。其实动画片也是有利可图的，动画片也是可以做出来的，动画片一样可以受欢迎的。所以我们说，那我们自己来试试看。就算要死，也要死得明白。在王芸一个人的情况下，跟她说现在赶紧找人，搭一个动画制作的架子，这个试试看，我们不相信动画片是没有前途的。基于这样的理念。

主持人：罗总跟王总跟我们分享了非常多的经验，因为时间的关系，现在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提问：我想问一下对于您来说这部片子的亮点是什么？对于市场上面同类型的，竞争优势在哪里？

王芸：

其实《择天记》这部动画片，说实话当时这本小说，在我看来，它最大的竞争优势，它是一个结合体。它有青春少年的热血，它可能里面，因为猫腻这个作者是一个非常有灵气的作者，他所有的东西都会有一定的，类似像大的世界观，加上一定的阴谋论，但他的主角本身又是一种比较青春、比较热血的这种呈现方式。所以，其实他是一个各种各样的综合体在里面，冒险、青春、热血，有大的世界观背景，加上一定悬疑的成分在里面，有一些少年懵懂的恋爱故事在里面，都包含在里面，我觉得这个东西最大的一个亮点，就是说它的综合题非常的强。而且猫腻这个作者本身他的故事性非常的强，这一点跟现在很多原创的动画比起来，还是有底蕴在的。

至于跟世面上面其他的，不管是同类型还是不同类型的动画来比，我并不想拿它跟别人的东西做比较，我觉得大家各有所长、各有优势，只是希望尽我所能在我擅长的领域把它做得最好，更加扩大化它本身的价值。

提问：现在网络上面比较火热的原著与改编问题，一些IP自身实力很强，但跨界合作以后，改编成电影、游戏之后，大家的接受度并不是很高。想问一下，你们如何看待改编与原著之间的平衡？

罗立：

这个问题我要回答是两部分：第一部分，市面上很多改编不成功的案例，这个在上海电影节的时候，我们也说过这个问题，当时我说，很简单，因为他们根本没有改编，是一个换皮的游戏，不是围绕这部小说本身来做内容制定跟内容创意的。谁知道原来是怎么回事，最后做出来可能粉丝也不满意，没有看过这个小说的游戏玩家也不满意，因为本身的制作就是有问题的，甚至最恶劣的是，拿着别人的游戏换一个皮，重新找一个美术弄一弄，这个其实在过去几年的游戏，特别手游制作里面很普遍的，现在很少了，自从分了级之后，这种东西越来越少了。

但是，要回到真正意义上面的改编问题，其实在整个行业，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两种声音：一种忠于原著，还有一种改编要彻底，其实没有对错之分的，每一种都可以找到失败的案例，也都可以找到成功的案例，其实最终还是要看创作者，包括策划，如果有影视的话，编剧、导演，整个的一系列，像一个精密机械一样，每一个环节是否都真正做到极致了，是否按照你用户的喜好做这件事情，在这件事情，其实已经跟IP没有关系了。

我在更早的一个讨论，我当时说IP只能给你一个很好的起步，你在起步的时候有IP和没有IP的，天生比别人快了一步、两步、三步，可能人家在起跑线上面跑，你在前面十米的地方已经跑了，但是你最终能否获得冠军，得看本身可以跑多快。有一些人送到半程，一样跑不过专业的短跑选手，这个很正常。你是否认真做，是否是真正的良心之作，是否每个环节把这个事情做好，这才是影响到你最终结果的一个因素。

你说拿了IP就万事俱备，这绝对不可能。但是，有IP，一定比没有IP要强一些，至少在做宣传的时候会省了很多事情，因为这个一出来，天然有一批人会传播这个事情了。但是很可能，这是一个双刃剑，你没有做好被一堆人骂。但是你做好了之后，1+1就远远大于2。

主持人：再次感谢各位媒体老师的到访！因为时间关系，我们媒体群访环节到此结束。